我还随了五百块份子钱呢!怎么样?拿着我的钱,花得开心吗?
”结婚那天……她去了……还随了份子……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,我再也忍不住,猛地弯腰,
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干呕起来。可是胃里空空如也,只有酸苦的胆汁涌上喉咙,灼烧着食道。
刀口因为这剧烈的动作,疼得我浑身痉挛,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睡衣。“秦瑶!
你他妈够了!滚!” 陈卓彻底失控了,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再次扑过来,
这次不再抢夺手机,而是直接用手掌死死捂住了手机的扬声器和摄像头,
试图隔绝那恶毒的声音。屏幕瞬间陷入一片黑暗,
只有秦瑶最后那句尖利的咒骂隐隐传来:“……陈卓你个窝囊废!
活该你老婆是个疯……”通话被强行中断了。玄关里,死一样的寂静。
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和陈卓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。我扶着冰冷的鞋柜,慢慢直起身,
抹掉嘴角的酸水。抬起头,
看着眼前这个和我领了证、让我怀了孕、刚刚还和别的女人一起羞辱我的男人。
他的脸上有愤怒,有难堪,但唯独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。心,沉到了最深、最冷的冰窟里。
连最后一点火星,都被彻底浇灭了。“离婚。”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,平静得可怕,
像结了冰的湖面,“陈卓,我们离婚。”陈卓猛地抬头,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,
随即脸上浮现出极度的不耐烦和鄙夷:“离婚?林晚,你他妈是不是真有病?就因为这个?
一个电话?几句疯话?你就要离婚?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德行?刚生完孩子,
要工作没工作,要钱没钱,离了婚你带着个吃奶的拖油瓶喝西北风去?我告诉你,
安安的抚养费,我一分都不会多给你!
”拖油瓶……一分都不会多给……安安在我怀里睡得香甜,全然不知她的父亲,
刚刚用怎样恶毒的语言形容她。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里,我的手机,在我睡裤口袋里,
突然震动了一下。我机械地掏出来。屏幕上显示一条新的微信好友申请。
验证消息只有一行字,却像一道惊雷,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