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满了无法抑制的、最原始的恐惧!他那佝偻的、穿着脏污蓝布褂子的后背,
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,幅度越来越大,带动着整个身体都在筛糠般抖动!
昏暗摇曳的灯光下,他那花白稀疏的头发也跟着簌簌颤动。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,
只剩下他那无法抑制的、牙齿打颤的咯咯声,以及身体筛糠般的抖动。
这反应……比老张头那晚还要剧烈十倍!百倍!我的心沉到了冰窖最底层,手脚冰凉。
连孙瘸子这样见惯了生死、阅尽诡异的老人都怕成这样……这东西,到底是什么?!
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恐惧中缓慢流逝。孙瘸子的颤抖持续了足有一分多钟,
那咯咯的牙齿碰撞声才渐渐微弱下去,身体的抖动也慢慢平息,
只是肩膀还带着余悸般的轻微耸动。他依旧背对着我,佝偻着腰,枯瘦的手死死按在桌面上,
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昏黄的灯光在他身前投下浓重的阴影,
将那具腐烂人偶和他自己都笼罩在一片不祥的暗影里。过了许久,
久到我几乎以为他变成了一尊石像,他才极其缓慢地、一寸一寸地转过了身。
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时,我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那张原本就沟壑纵横、如同风干橘皮的脸,此刻灰败得像蒙了一层死灰。
浑浊的眼珠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,瞳孔深处残留着尚未褪尽的、巨大的惊恐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,嘴唇哆嗦着,几缕灰白的胡须也跟着颤动。“陈……小子……”他开口了,
声音嘶哑得像是破风箱在抽动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,
“你……你惹上大祸了……”他那只枯瘦如鹰爪、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,
颤巍巍地抬了起来,指向桌上那个散发着腐朽甜腥气的恐怖人偶。他的手指抖得厉害,
几乎无法对准目标。“这……这东西……”孙瘸子的声音陡然拔高,
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尖利,“是‘骨替’!是‘骨替’啊!!”“骨替?
”这两个字像冰锥一样刺进我的耳朵,带着一种古老而恶毒的寒意。我下意识地重复着,
喉咙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