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市夜行人
第一章:乱葬岗的诡灯
子夜,青石村外的乱葬岗阴风刮得人心里发毛,枯枝咔咔响,像一群鬼在低声嘀咕。月光冷得像刀,洒在荒草上,照出一片死气沉沉。村里人早早关门,窗缝都不敢留,谁也不敢往外瞅。老人家咬牙切齿地说,每逢闰月十五,乱葬岗上会冒出个鬼市,灯火晃悠,摊贩吆喝,卖的不是瓜果布匹,是换命的丹药、许愿的魂灯、偷看前世的铜镜。可谁都知道,进了鬼市,想出来,得拿命换!
阿九,村里二十一岁的采药郎,打小就不信邪。他生得眉清目秀,嘴上挂三分痞笑,腰里别把飞刀,耍起来跟流星赶月似的。村人笑他愣头青,可他心底有股子倔劲儿,谁也压不住。十年前,他娘阿兰为救他这病秧子,闯了鬼市,从此没影儿了,只留下一块刻着“鬼”字的玉佩,凉得像死人骨头。村里人背地里嘀咕,阿兰让鬼市吞了魂,阿九却咬着牙发誓,拼了命也要把娘找回来。
这晚,闰月十五,月光白得瘆人。阿九站在村口,攥紧玉佩,背上揣着老烟杆给的辟邪符,腰里飞刀磨得锃亮。老烟杆,村里七十岁的老说书人,瞎了只眼,脸上皱纹跟老树皮似的。年轻时他也闯过鬼市,回来后丢了个儿子,疯疯癫癫,嘴里总念叨:“鬼市没真东西,凡人别贪!”昨晚,他拉着阿九,枯瘦的手抖得跟筛子似的,颤声说:“九儿,你娘的魂,兴许还在那市子里。带上这符,千万别贪!贪了,出不来!”
阿九拍拍胸口,放心!俺阿九啥时候吃过亏?”可心里沉甸甸的,像压了块石头。他回头瞅了眼村里的灯火,深吸口气,踏上乱葬岗的小路。夜雾浓得像要吞人,远处灯火忽明忽暗,夹杂着丝竹声和吆喝声,像是勾魂的调子。阿九心跳得跟擂鼓似的,可脚底下没停,走了半盏茶的工夫,雾气散开,一座热闹的集市跳了出来。
第二章:鬼市的吆喝
青石板路上,摊贩挤得满满当当,灯笼晃来晃去,红光绿光乱晃,照得人眼花。一个干瘪老头捧着颗发光的珠子,嘶声喊:“百年寿命,换不换?”旁边个蒙面小鬼端着个冒寒气的瓶子,低笑:“喝一口,来世当皇帝!”还有个老妪抱着面铜镜,冲阿九阴笑:“小哥,想瞧瞧你前世啥样?一滴心头血就够!”阿九心底一寒,这些“人”个个脸白得像纸,眼珠子泛白,分明不是活人!
他压住心里的凉气,往前走,眼睛扫过每个摊子。市里人影晃动,有的拖着长影子,有的走路没声儿,像是鬼魂飘来飘去。阿九攥紧玉佩,冰凉的触感像在提醒他:这地儿,邪乎得很!他路过一个摊子,摊上摆着个破布娃娃,娃娃的眼睛竟眨了眨,吓得他差点扔了飞刀。摊主是个没下巴的老头,嘿嘿笑:“这娃娃能替你挡灾,要不要?”阿九摆摆手,赶紧走开。
再往前,摊子更怪。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端着个木盒,盒里装满黑乎乎的虫子,嗡嗡叫,像是活的。她冲阿九笑:“吃一只,换你十年好运!”阿九皱眉,瞅见虫子在盒里爬,恶心得胃里翻江倒海。他冷哼一声,加快脚步。市里还有个摊子,摆着个破烂纸人,纸人嘴里叼根烟,吐出白雾,雾里隐约是个女人的脸,冲他笑。阿九头皮发麻,暗骂这鬼市邪门得没法说。
忽地,一声娇笑传来,前头市尾有间挂满红绸的摊子,摊后站个红衣女子,美得跟画里的仙女似的,唇红齿白,可那笑瞧着让人背脊发凉。她冲阿九招手,嗓子甜得像蜜:“小郎君,来我换命摊瞧瞧?想要啥,命来换!”阿九心头一震,走过去。红衣女子瞥了眼他手里的玉佩,笑得更深:“哟,这玉佩稀罕得很。你娘当年拿它换了你一条命,今儿你想换啥?”
阿九脑子里嗡地一响,像是被雷劈了:“你认识俺娘?她在哪儿?”女子咯咯一笑,指着摊上盏青铜灯,灯身上刻满怪符,透着股寒气:“想知道?点这照魂灯,啥都能看见。不过,点灯得拿半条命换。敢不敢?”阿九咬牙,想起老烟杆的警告,可一想到娘的魂可能被困,心一横,点头说:“换!”
女子笑得更邪,递过灯,嘴里念叨着怪咒,像无数手抓他的心。阿九刚接灯,胸口猛地一痛,像是啥被抽走,眼前一黑,差点栽倒。就在这当口,一道黑影蹿出来,黑袍人刀光一闪,斩断女子的咒语!“快跑!这灯点不得!”黑袍人嗓音低沉,拽着阿九就往外冲。鬼市乱成一团,摊贩们尖声嘶吼,灯火晃得像要塌天。
第三章:黑袍人的真面目
阿九跟黑袍人左冲右突,飞刀嗖嗖飞出,撂倒几个追来的鬼影。那鬼影獠牙外露,爪子尖得像刀,抓在石板上吱吱响。有一个鬼影,长得像个断了脖子的书生,嘴里吐出黑血,扑上来差点抓到阿九的胳膊。阿九心跳得跟打雷似的,手一抖,飞刀直扎鬼影眉心,化成一团黑烟。黑袍人长刀舞得密不透风,刀光闪处,鬼影纷纷散开,像是怕了他。
俩人逃到市外一棵枯树底下,黑袍人停下,喘着粗气说:“你这愣头青,差点把命搭进去!那灯一点,你的魂就归她了!”阿九瞪着他,喘道:“你谁啊?干啥救俺?”黑袍人沉默半晌,慢慢摘下面罩。月光底下,那张脸满是风霜,胡子拉碴,可眉眼有点熟。阿九脑子跟炸了似的,颤声喊:“爹?!”
黑袍人苦笑,眼里透着痛:“九儿,当年俺为救你娘,闯了鬼市,让那红衣鬼王咒了,困在这儿当刀客,永不得脱。你娘的魂,也让她锁在一面古镜里。”阿九眼眶红了,十年了,他以为爹娘不要他了,谁知他们在这儿受罪!他攥紧拳头,嗓子发抖:“爹,咋救娘?”
黑袍人叹气,指着玉佩:“这玉佩是鬼王的命门,毁了它,鬼市就得塌。可毁了玉佩,俺跟你娘的魂也得散。你得想清楚。”阿九心乱如麻,想起小时候娘讲故事,爹教他耍刀的日子:爹老笑,说他天生是耍刀的料,扔个石头都能让他用飞刀打下来;娘总摸他头,哼山歌哄他睡,唱得村里人都说好听。眼泪哗哗往下掉,可他抬头瞅见村里的灯火,咬牙说:“爹,村里人不能再让鬼市害了。咱们毁了它!”
黑袍人眼里闪过一丝欣慰,拍拍他肩:“好小子,像你爹。”他顿了顿,低声说:“不过,九儿,这鬼市没那么简单。红衣女子是千年鬼王,玉佩只是她一道分身。真要灭她,得找鬼市中央的石台,那才是她命根。”阿九一愣,点头:“那就去石台!”
第四章:父子联手
黑袍人边走边讲当年的事。十年前,阿九得了怪病,烧得人事不省,眼看要没命。阿兰不顾村人劝阻,闯进鬼市求红衣女子救他。女子要她用魂换命,阿兰答应了,偷偷留下玉佩,托人捎信给老刀,让他来找她。老刀闯鬼市,杀了一路鬼影,可还是让鬼王咒了,成了刀客,只能听命杀人,魂魄困住,脱不了身。阿九听着,心像刀剜,恨自己年幼害了爹娘,更恨那鬼王害了多少村人。
俩人重回鬼市,摊贩的吆喝更瘆人,有的化成鬼影扑上来。阿九飞刀出手,刀刀见血,黑袍人长刀舞得像风,父子俩配合得滴水不漏,杀出一条血路。路过个摊子,摊主是个没脸的鬼,捧着个破碗,碗里冒黑气,阴笑道:“喝了这碗汤,忘了前世恩怨!”阿九冷笑,飞刀一甩,碗碎了一地,黑气散开,摊主尖叫着化成灰。
再往前,一个摊子摆着堆白骨,骨头堆里爬出个小孩儿模样的鬼,咯咯笑:“买根骨头,换个心愿!”阿九没理,飞刀甩出,骨头散架,小鬼尖叫着跑了。黑袍人低声说:“九儿,别分心,这些鬼都是鬼王的眼线。”阿九点头,心底却沉甸甸的,爹的声音里透着股子疲惫,像在强撑。
到了鬼市中央,一座石台立在那儿,刻满符文,透着森森鬼气。红衣女子早等着,身后无数鬼影,獠牙绿眼,阴气冲天。她冷笑:“想毁俺鬼市?先把命留下!”话音落,她化作红光扑来,鬼气腥臭扑鼻,空气都像冻住了。阿九和黑袍人并肩迎战,飞刀如流星,刀光似闪电,鬼市里火光四溅,地动山摇。
红衣女子招招狠辣,指甲长得像刀,抓向阿九胸口。他一个翻滚躲开,飞刀嗖地飞出,扎进她肩头,可她低笑一声,伤口立马愈合。阿九心底一凉,这鬼王比他想的还难对付!黑袍人喊:“九儿,她的真身不在!快找照魂灯!”阿九猛冲回换命摊,翻出那盏青铜灯,咬破手指滴血点燃。灯火一亮,鬼市大乱!无数魂魄从坛子里飞出,哀嚎着扑向红衣女子。原来,这灯不光照魂,还能召魂反噬!
红衣女子被魂魄缠住,惨叫连连,身形摇晃。她怒吼:“凡人,你找死!”她双手一挥,鬼影们像潮水涌来,獠牙爪子铺天盖地。阿九飞刀甩得手都麻了,黑袍人长刀挥得虎虎生风,父子俩背靠背,杀得鬼影尸横遍地。阿九咬牙喊:“爹,撑住!俺找到法子了!”
第五章:玉佩的代价
阿九扑向换命摊上的古镜,镜子里,娘的身影温柔地冲他笑,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。他泪流满面,心像被针扎,举起玉佩狠狠砸向地面。玉佩碎裂,鬼市轰隆巨响,地裂天崩,红衣女子化作黑雾,尖叫着散去。阿九松了口气,以为这下成了,可黑雾里她的声音又起:“凡人,以为毁了玉佩就能灭俺?”黑雾凝聚,她重现身形,气息更强,眼中血光大盛,脸扭曲得像个恶鬼!
阿九和黑袍人面如死灰。原来,玉佩只是分身,真身藏在石台下的鬼阵里!她狞笑:“你爹娘的魂,永远归俺!”她一挥手,石台裂开,巨镜升起,镜中无数魂魄挣扎,阿兰的面容痛苦不堪,像是被火烧。阿九心如刀绞,吼道:“放了我娘!”可红衣女子笑得更狂,指甲一挥,划破阿九的胳膊,血溅了一地。
黑袍人拼死挡在阿九身前,长刀砍向鬼王,可她一掌拍出,黑袍人飞出去,撞在石台上,吐出一口血。阿九急了,喊:“爹!”他忽想起老烟杆的话:“鬼市有价,命无价。”他瞅见照魂灯的火还烧着,灵光一闪,喊:“爹,拖住她!”黑袍人咬牙爬起,挥刀扑向鬼王,刀光血溅,拼死缠斗,像个不要命的疯子。
阿九冲到石台,符文扭动,像活物低鸣,透着股子邪气。他将照魂灯砸向石台,灯碎,火光冲天,石台裂开,吸力爆发,鬼市灯火全灭。红衣女子尖叫:“不!”她被吸进裂缝,魂魄寸寸崩裂,像被撕碎的破布。鬼影们也哀嚎着散去,鬼市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没,轰然塌了。
第六章:人间烟火
黑袍人倒地,冲阿九笑:“九儿,干得好。”阿九扑过去,抱住他,爹的身影却渐渐透明,像风一吹就散。阿兰的魂从镜中飘出,抚摸阿九的脸,嗓子轻得像叹息:“儿,活下去,替俺们看这人间烟火。”她笑得温柔,跟小时候一样。黑袍人拉住阿兰的手,冲阿九点头:“九儿,爹没白教你耍刀。”俩人相视一笑,化作光点,散在夜空。
阿九跪在地上,泪流得像断了线的珠子。他攥着飞刀,手抖得厉害,心空得像被掏空了。鬼市塌了,乱葬岗死寂一片,只剩月光冷冷地照着。他拖着满身伤,跌跌撞撞回到青石村。村人围上来,喊他英雄,说他灭了鬼市,救了大家。可阿九只觉得心空荡荡,像丢了魂。
从那以后,他常坐村口,望远山,飞刀在手里转得飞快。村里再没出过怪事,可老烟杆眯着瞎眼说:“九儿这小子,眼神里多了股孤单,像背了座山。”村里小孩儿爱缠着他讲鬼市的事,他笑笑,拍拍他们脑袋:“别贪,过好自己的日子,比啥都强。”
第七章:阴山鬼鼓
鬼市塌了三年,青石村的日子安稳得像晒干的稻谷,乱葬岗野花开得满坡,鬼市的传说淡得像村头老汉的烟圈。可这晚,月光蒙着层灰,村东的阴山传来一阵鼓声,低沉沉像砸在心口。村里狗吓得夹尾巴,老人们关门烧香,嘀咕:“那鼓声邪乎,怕是阴山的鬼鼓响了!”传说阴山有面鬼鼓,敲一下,勾一条魂,敲三下,村子得空。
阿九坐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在手转得飞快,听见鼓声,心头一紧。阴山比乱葬岗还邪,村里老烟杆活着时说过:“鬼鼓一响,魂魄归山,凡人莫近!”可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化作光点的模样,咬牙站起身:“鬼市俺灭了,还怕个破鼓?”他背上老烟杆留的辟邪符,怀里揣着鬼市玉佩的残片,腰间飞刀磨得锃亮,踏上阴山的小路。
山路黑得像泼了墨,鼓声断续,夹杂着低低的笑,像刀刮耳根。阿九走了半里,雾气里现出一座石碑,碑上刻着“阴山鬼门”四个字,字迹血红,像刚写上去。鼓声从碑后传来,阿九心跳得跟擂鼓似的,掏出油灯点亮,火光晃悠,照出一片荒坟。坟前站着个黑袍老道,背驼得像虾,拄根桃木杖,杖头挂个铜铃,叮当作响。他冲阿九阴笑:“小哥,鼓声好听不?敲一口,换你十年命!”
阿九冷哼:“少装神弄鬼!鼓哪儿来的?”老道咯咯笑,杖头铜铃一响,鼓声骤停,坟地里蹿出无数黑影,个个长着獠牙,眼睛绿得像鬼火,朝阿九扑来。阿九飞刀出手,刀光如电,嗖嗖几声,扎散俩黑影,可黑影越聚越多,像潮水淹人。他咬牙,贴上辟邪符,飞刀一甩,符纸燃红光,刀光划破雾气,黑影哀嚎着散了。
老道冷笑:“愣头青,飞刀耍得不错,可你挡不住鬼鼓!”他一敲桃木杖,鼓声再起,震得阿九胸口发闷。坟地中央裂开条缝,冒出面黑鼓,鼓面像人皮,隐约透出张脸,痛苦不堪,竟是老烟杆!阿九脑子嗡地一响:“老烟杆?你咋在这?”老道狞笑:“他当年闯阴山,魂被鼓收了。你想救?拿命换!”
阿九心如刀剜,想起老烟杆的教诲,怒吼:“放了他!”他冲向黑鼓,飞刀连甩,刀刀见血,可鼓面像活的,刀扎上去没个窟窿。老道笑得更狂,铜铃一响,黑鼓震天,坟地黑影化作巨蟒,鳞片冒寒气,朝阿九缠来。阿九翻滚躲开,脑子里闪过鬼市的照魂灯,灵光一闪,掏出玉佩残片,咬破手指滴血上去,喊:“爹,娘,借俺点力!”
玉佩红光大盛,化作道刀影,劈向巨蟒。蟒身断成两截,化作黑烟,可老道杖头一挥,鼓声更急,巨蟒又凝实,獠牙咬向阿九的腿。阿九咬牙,飞刀裹着辟邪符直刺老道,刀光穿透他胸口,老道却哈哈笑:“凡人,鼓是我,我是鼓!”阿九心底一凉,反转!这老道不是人,是鬼谷的魂!
他瞅见黑鼓上的老烟杆脸,灵机一动,飞刀甩向鼓面,符纸红光爆开,鼓面裂了条缝,老烟杆的魂影飘出,嘶吼:“九儿,烧鼓!”阿九掏出油灯,砸向黑鼓,火光冲天,鼓面烧得吱吱响,老道尖叫,化作黑烟被火吞没。坟地裂缝合上,黑影散尽,鼓声停了。
老烟杆的魂影冲阿九笑:“九儿,好样的。”他指指阴山深处:“那有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魂影散去,阿九愣在原地,心头沉甸甸的。他捡起飞刀,下山时,回头瞅见阴山雾气里隐约有光,像在勾他回去。
回到青石村,天刚亮,村人围上来,问他咋回事。阿九笑笑:“没事,阴山的鼓不响了。”村人松口气,喊他英雄,可他心底知道,阴山深处还有邪乎玩意儿等着他。他在村口点盏灯,喃喃道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接着干!”村里人说,阿九从那晚起,眼神多了股子神气,像个天师。
第八章:血月祭坛
阴山鬼鼓灭了月余,青石村的夜晚安静得像睡着了,村人提起阿九,都说这愣头青怕是要成天师了。他腰里飞刀转得飞快,眼神多了股子神气,村里小孩儿见了他,嚷着要学刀。可阿九心里总惦记着阴山深处那抹光,老烟杆魂影的话像根刺扎在心头:“那有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这晚,月亮红得像血,村东阴山又起了怪风,风里夹着低低的吟唱,像无数人在念咒。
阿九坐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在手转得呼呼响。他想起爹娘化作光点的模样,老烟杆散去前的叮嘱,咬牙站起身:“阴山再邪,俺也得闯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着玉佩残片,带上盏新油灯,踏上阴山深处的小路。村里二狗瞧见,嚷:“九儿,黑灯瞎火的,你又去送死?”阿九笑笑:“不闯,咋护村子?”二狗吓得缩回去,村人关门烧香,祈祷他平安。
阴山深处,雾气浓得像锅盖,红月光透不进来,空气冷得像冰碴子。阿九走了两里路,吟唱声近了,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晃悠,照出一片空地,中央立着座石祭坛,坛上刻满怪符,中间摆着个铜鼎,鼎里冒红烟,烟里隐约有张人脸,痛苦不堪。阿九心头一震,那脸像极了村里失踪半年的铁匠李大锤!
祭坛旁站着个白袍人,瘦得像根竹竿,脸蒙白纱,手里捏串骨珠,嘴里念咒,红烟随着咒声扭动,像活的。阿九喊:“喂!李大锤咋在这?放了他!”白袍人停下咒,冲阿九阴笑:“小天师,胆不小。这祭坛是血月阵,集百魂成仙丹,你也想试试?”阿九冷哼:“少废话!放人!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白袍人。
白袍人骨珠一挥,红烟化作血手,抓住飞刀,咯咯笑:“飞刀不错,可你还嫩!”血手扑来,腥臭扑鼻,阿九翻滚躲开,掏出辟邪符贴在飞刀上,喊:“老烟杆,借点阳气!”飞刀红光爆开,刺穿血手,白袍人闷哼一声,退后几步。祭坛震了震,铜鼎里李大锤的脸更痛苦,像是被抽魂。
阿九咬牙,冲向祭坛,可红烟化作无数血影,个个长着獠牙,围住他。飞刀甩得手都麻了,血影却越杀越多。白袍人笑:“血月阵不破,魂魄归我!”阿九心底一凉,忽想起玉佩残片,掏出来滴血上去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大盛,化作刀影,劈开血影,直冲白袍人。白袍人冷笑,骨珠爆开,化作黑雾,刀影散了!
阿九脑子嗡地一响,反转!这白袍人不是主使,铜鼎才是阵眼!他瞅见鼎里红烟凝成人形,隐约是个红衣女子的脸,跟鬼市的鬼王一模一样!阿九心跳如雷:“你没死?”红烟女脸狞笑:“凡人,鬼市是我的分身,这血月阵才是真身!”阿九怒吼:“又来害人!”他飞刀裹着辟邪符,直刺铜鼎,红光炸开,鼎裂了条缝,李大锤的魂影飘出,喊:“九儿,烧鼎!”
阿九砸出油灯,火光冲天,铜鼎烧得吱吱响,红烟女脸尖叫,化作黑雾散去。祭坛轰然塌了,血影全灭,吟唱声停了。阿九喘着粗气,捡起飞刀,瞅见祭坛废墟里冒出道金光,隐约是个古篆字“天”,转瞬即逝。他心头一震,像是老天点了他一笔。
回到村里,天刚亮,李大锤跌跌撞撞跑回来,抱着阿九哭:“九儿,你救了俺!”村人围上来,喊阿九是天师下凡。阿九笑笑:“啥天师,护村罢了。”可他心里清楚,阴山那道金光,像在召唤他。他在村口点盏灯,喃喃道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干得还行吧?”村人说,从那晚起,阿九的飞刀多了股子神气,像是天师的刀。
第九章:天篆古洞
血月祭坛塌了俩月,青石村的灯火夜夜亮,村人提起阿九,都说他真是天师下凡,飞刀能劈鬼,连阴山的血月阵都灭了。可阿九心里搁着块石头,祭坛废墟那道金光“天”字,像根线牵着他,夜里老梦见爹娘冲他笑,说:“九儿,路还长。”这晚,月光清冷,阴山深处又起怪事,村里猎户老王头跑回来说,山里多了个古洞,洞口金光闪,里头隐约有诵经声,像庙里的和尚念咒。
阿九坐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听到老王头的话,心头一震。他想起老烟杆魂影的叮嘱:“阴山有更大的邪。”金光“天”字怕是跟这古洞有关!他咬牙站起身:“鬼市、鬼鼓、血月阵都闯了,还怕个洞?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,腰间飞刀磨得锃亮,带上盏油灯,朝阴山深处走去。二狗在村口嚷:“九儿,你又去送死?那洞邪乎!”阿九摆手:“不闯,咋当天师?”村人关门烧香,祈祷他再灭邪。
阴山深处,夜雾浓得像盖了锅,月光照不透,空气冷得像刀子。阿九走了三里路,诵经声近了,低沉沉像从地底钻出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晃悠,照出一座山崖,崖下有个古洞,洞口刻满怪符,隐约有个“天”字,金光一闪而逝。洞里诵经声更清晰,夹杂着低笑,像勾魂的调子。阿九心跳得跟擂鼓似的,攥紧飞刀,踏进洞去。
洞里黑得像墨,墙上符文时亮时灭,像活的。阿九走了几十步,洞道开阔,中央立着尊石像,半人半兽,獠牙外露,手里捧个金色卷轴,散发微光。石像前跪着个灰袍僧人,光头油亮,背对阿九,嘴里念咒,卷轴金光随咒声跳动。阿九喊:“喂!这啥地儿?念啥邪咒?”僧人停下咒,缓缓回头,脸瘦得像骷髅,眼窝深陷,笑得瘆人:“小天师,金篆卷轴认你了,想不想接天师传承?”
阿九冷哼:“少装神弄鬼!说清楚!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僧人。僧人袖子一挥,金光爆开,飞刀弹回,叮地插在地上。阿九心底一凉,这僧人比白袍人还邪!僧人低笑:“鬼市、阴山,都是试炼。你灭了鬼王分身,配摸这卷轴。可传承有价,拿命换!”他手指石像,石像眼睛亮了,射出两道金光,洞里符文狂闪,地面裂开,冒出无数骨爪,抓向阿九。
阿九翻滚躲开,掏出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断骨爪,可骨爪越冒越多,像潮水淹人。僧人笑:“金篆卷轴挑人,魂不纯,化骨灰!”阿九咬牙,冲向石像,飞刀连甩,刀刀见血,可石像纹丝不动。金光卷轴忽地飞起,悬在半空,射出道光,照在阿九身上。他胸口一痛,脑子里闪过爹娘、老烟杆的影子,还有鬼市刀光的血。
就在这时,玉佩残片热得像火,红光冲天,化作爹娘的魂影,挡住金光。爹喊:“九儿,心要正!”娘笑:“儿,信自个儿!”魂影散去,阿九心如刀剜,猛地明白:这传承在试他心!他丢下飞刀,赤手扑向卷轴,喊:“俺不贪,护村就够!”金光一收,卷轴落他手里,石像轰然碎裂,骨爪散了。
僧人愣住,喃喃:“心正者,得天篆……”他化作灰烟,飘进卷轴。阿九喘着粗气,卷轴微光一闪,化作个“天”字,烙在他掌心,烫得他一哆嗦。洞里符文灭了,诵经声停了。阿九捡起飞刀,出洞时,回头瞅见洞口金光又亮,像在等下个试炼。
回到村里,天刚亮,村人围上来,问他咋回事。阿九笑笑:“没事,阴山多个洞,邪乎玩意儿少了点。”村人喊他天师,阿九摆手:“啥天师,护村的刀客罢了。”可二狗偷瞅他手心,嘀咕:“那‘天’字,咋跟神仙似的?”阿九在村口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离天师近了点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从那晚起,多了股子仙气,像真天师的刀。
第十章:幽魂林的铃音
天篆古洞灭了仨月,青石村的日子安稳得像老牛拉车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的飞刀带仙气,连阴山的邪洞都平了。可阿九心头压着块石头,天篆卷轴烙在掌心的“天”字,夜里烫得像火,梦里老见洞口金光闪,像是勾他再闯阴山。这晚,月光淡得像水,阴山脚下的幽魂林响起一阵铃音,清脆脆像庙里的铜铃,村里狗吓得呜呜叫,老人们烧香念佛,嘀咕:“那铃音邪乎,怕是幽魂林的鬼铃响了!”
阿九坐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听到铃音,心跳得跟擂鼓似的。幽魂林是阴山脚下的一片黑林,树歪得像鬼影子,传说林里有鬼铃,响一声,魂魄晃;响三声,命没了。老王头喘着气跑来,说:“九儿,林里昨晚冒金光,还飘出个影子,像个仙人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笑脸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身:“天师不天师,俺得护村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,掌心“天”字微热,带上油灯,奔幽魂林去。
林子黑得像锅底,铃音时近时远,夹杂着低低的叹息,像有人在哭。阿九走了半里,树影晃得像鬼手,油灯火光抖得厉害。他深吸口气,喊:“谁在装神弄鬼?出来!”话音刚落,铃音骤停,一道金光从林深处射来,照出一棵老槐树,树上挂满铜铃,铃上刻着怪符,叮当作响。树下站着个青衣女子,面纱遮脸,手持根玉笛,笛声低沉,像在勾魂。
阿九冷哼:“你是人是鬼?铃干啥用的?”女子低笑,嗓子甜得瘆人:“小天师,掌心有‘天’字,果然不凡。这鬼铃聚魂,金光引路,想不想见天师传承的真面目?”阿九心头一震,飞刀握紧:“少废话!说清楚!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女子。女子玉笛一挥,铃音大作,铜铃飞起,化作金色光网,挡住飞刀,叮地弹回。
阿九咬牙,掏出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借阳气!”飞刀红光爆开,刺破光网,可铜铃越飞越多,像蝗虫铺天盖地。女子笑:“鬼铃不灭,魂魄归我!”她玉笛一吹,林子里冒出无数幽魂,个个青面獠牙,扑向阿九。阿九飞刀甩得手麻,幽魂却越杀越多,心底一凉:这女子比古洞僧人还邪!
他瞅见老槐树根下有块石碑,碑上刻着“天魂阵”,金光从碑里透出。阿九脑子一闪,玉佩残片热得烫手,他滴血上去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石碑。女子尖叫:“住手!”可刀影快如闪电,碑裂了,金光爆开,铜铃全碎,幽魂哀嚎着散去。女子身形一晃,面纱掉落,露出一张脸,竟跟鬼市红衣女子一模一样!
阿九心跳如雷:“你又是鬼王分身?”女子狞笑:“凡人,鬼王不死,天魂阵只是开始!天师传承?那是我的饵!”她化作黑雾扑来,爪子尖得像刀。阿九飞刀裹着辟邪符迎上,刀光血溅,掌心“天”字烫得他手抖。黑雾被劈散,可女子声音从林子里响起:“九儿,阴山尽头等着你!”铃音再起,幽魂林死寂一片。
阿九喘着粗气,捡起飞刀,掌心“天”字微光一闪,像在提醒他啥。他出林时,回头瞅见金光又亮,隐约是个影子,像老道士冲他点头。回到村里,天刚亮,老王头带着村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铃声咋停了?”阿九笑笑:“林子里少了点邪乎玩意儿。”村人喊他天师,阿九摆手:“刀客罢了。”可二狗偷瞅他掌心,嘀咕:“那‘天’字,咋越亮了?”
阿九在村口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还得闯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从那晚起,刀光像带了雷,像是真天师的刀。阴山的金光没灭,像是等着他再战。
第 11 章:阴山影墓
幽魂林的钟声一个月前就静了下来,青石村像暴风雨过后的池塘一样恢复了平静。现在人们都称呼阿九为“九大师”,发誓他的飞刀闪耀着天火,尤其是在他摧毁那个鬼铃阵之后。但 阿九的心像磨盘一样沉重。他手心的“天”字在夜晚燃烧,梦境困扰着他:幽魂林的黄金之光,老道士的影子点头,还有那个鬼女的声音,“阴山之终在等待。”这个夜晚,暴风云吞噬了星星,阴山发出奇怪的嗡鸣,就像千刀刮石。村里的狗吠叫,老人们点燃香,喃喃自语:“那是影子墓在醒来!”
阿久坐在村子的老槐树下,手中的刀快速旋转,发出嗡嗡声。阴山的嗡嗡声让他脊背发凉。影子墓穴位于山脚尽头,是一个被古人封印的山洞,据说里面关着一个吞噬灵魂的恶魔。老猎人王蹒跚着走来,脸色苍白,喘着气说:“九,我昨晚在墓穴里看到了灯光,还有一个穿着长袍的影子!”阿久紧握着刀,脑海中闪过马和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,老烟囱最后的遗言:“更大的邪恶正在等待。”他站起来,咬紧牙关。“不管有没有墓穴,我都要结束这一切。”他挂上护身符,将玉片塞进衬衫里,感觉到“天”字印记在跳动,拿起油灯,朝着阴山的尽头走去。
山路漆黑如墨,嗡嗡声越来越大,夹杂着微弱的哭喊声,像孩子哭泣。阿九走了两英里,风像刀片一样割裂。他点亮了灯笼,闪烁的光芒映出一条崎岖的悬崖和洞穴的入口,入口被一块刻有褪色“封印”符文的石板封住。嗡嗡声来自洞穴内部,金光从裂缝中泄露出来。阿九 的心脏像战鼓一样猛烈跳动,但他推开了石板,肌肉紧绷。石板嘎吱作响地打开,露出了一个由发光符文照亮的坟墓,中央有一个黑色的棺材,用铁链锁住。一个戴斗篷的人站在棺材旁边,手握一根骨头法杖,声音沙哑:“少主,天印召唤你。打开棺材,领取真正的封印!”
阿九怒吼道:“你是谁?里面有什么?”他扔出一把刀,刀光如闪电般闪烁,但那身影举起法杖,刀在空中凝固,发出铿锵声落下。身影大笑,斗篷落下,露出半边腐烂的脸庞,一只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芒。“鬼王的灵魂藏于其中,你的封印可以释放它——或者束缚它。选择吧!”阿久内心翻腾,这比鬼女更糟糕!身影轻敲法杖,棺材上的锁链发出声响,黑色雾气渗出,形成利爪向他扑来。
阿九闪躲,将一枚护身符拍在刀上。“老烟囱,妈妈,爸爸,给我力量!”刀刃燃烧着红色,切开爪子,但雾气不断涌来,越来越浓,像洪水一样。那个身影念咒,符文闪烁,棺材盖吱呀打开,露出一颗跳动着红色的心脏,像鼓一样敲击。阿九的手掌烧灼,天字标记发光。他扔出刀子,但心脏跳动,它们化为烟雾。那个身影冷笑,“你的封印太弱了!用你的血来喂养它!”阿九心中急速思考,回忆起玉片的能量。他咬破手指,将血涂在玉片上,吼道,“爸爸,妈妈,指引我!”
碎片闪耀,一道光芒划破迷雾。身影咆哮,法杖断裂,但心跳声更响,一个声音从其中轰鸣:“傻瓜,我是鬼王的真魂!放了我,否则你就死!”阿九的心沉了下去——转瞬之间!心脏是鬼王的真正灵魂,而不是她的身体!他看到“天”字印记与心脏同步跳动,一个疯狂的想法闪过。他扔掉匕首,抓起碎片,按在掌心,喊道:“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印记,就拿去吧!”“天”字印记射出金光,与碎片融合,猛地撞击心脏。棺材爆炸,迷雾消散,身影尖叫,化为灰烬。
坟墓震动,符文逐渐消失。阿九踉跄着,手掌依旧发光,碎片上现在刻着淡淡的“封印”符文。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去,看到洞穴边缘闪烁着金光,就像老道士在观察。在黎明时分回到村里,老王和村民们围着他,问道:“九哥,嗡嗡声消失了!发生了什么事?”阿九笑了笑,“只是一个闹腾的坟墓,现在安静了。”他们欢呼起来,称他为“天师九”,但二狗眯着眼睛看着他手掌上的印记,嘟囔着,“这个印记像神明的烙印。”
阿九在村口点亮了灯笼,低声说:“妈妈,爸爸,烟囱,我这就到。”人们都说他的刀现在嗡嗡作响,像真正的天界大师之刃。但阴山边缘的那束金光还在徘徊,召唤他更深入。
第 12 章:骨祠的低语
阴影墓穴的低鸣两个月前已经消失,青石村沐浴在如新露水般的宁静之中。村民们把阿九称为“九天大师”,发誓他的刀在绑住鬼王之心后闪烁着雷霆。但阿九的内心像暴风雨般翻腾。他手心的“天”字在夜晚跳动,梦境困扰着他:墓穴边缘的金光,老道士的影子点头,以及一个低语:“阴山之心隐藏着真相。”今夜,月亮被薄雾半遮,从阴山之巅飘来低沉的吟唱,就像坟墓中骨骼的碰撞。村中的狗吠声哀鸣,老人们点燃香烛,喃喃自语:“那是骨祠醒了!”
阿九坐在村子的老槐树下,手中的刀快速旋转,发出嗡嗡声。阴山的咒语让他浑身发抖。骨祭坛是山顶上被诅咒的角落,据说那里堆满了头骨,住着一个吞噬希望的幽灵。老王一瘸一拐地走来,眼睛瞪得大大的,喘着气说:“九,我在祭坛上看到了金光,还有一个像道士祈祷的影子!”阿久紧握着刀,脑海中闪过马和父亲渐行渐远的身影,老烟囱的警告:“更大的邪恶在等待。”他站起身,下巴紧绷。“不管有没有祭坛,我都要消灭这个邪恶。”他挂上护身符,把刻有“封印”符文的玉片收好,感觉到“天”字符文在燃烧,拿起油灯,向阴山顶峰走去。
道路如同煤炭般黑暗,咒语变得更加尖锐,夹杂着蛇滑行的嘶嘶声。阿九爬了三英里,风像针一样刺骨。他点亮了灯笼,闪烁的光芒揭示了一堆头骨堆成的神龛,散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。在其中心,有一个刻有符文的骨制祭坛,上面放着一个破碎的镜子,反射出一个扭曲的面孔——不是他的,而是老烟囱的,痛苦地扭曲着。一个蒙面人,脸隐藏在阴影中,手持一根扭曲的拐杖,声音像砂石:“年轻人,天符寻找神龛的秘密。打破镜子,释放真相——或者失去你的灵魂。”
阿九怒吼道:“你是谁?烟囱里怎么会有烟?他扔出一把刀,刀光如彗星般闪烁,但那身影举起法杖,一股黑风吞没了刀刃。那身影怪笑着,“鬼王的意志永存!这个神殿承载着她的誓言——打破它,或者加入它!”阿久的心沉了下去;这比坟墓还要糟糕!那身影猛地一击法杖,骷髅骨嘎吱作响,喷出灰色雾气,形成无脸的幽灵,向他抓来。
阿九躲避,将护身符拍在刀上。“烟囱,妈妈,爸爸,帮帮我!”刀刃发出红光,斩断幽灵,但雾气不断涌现,窒息了空气。镜子闪烁,烟囱的脸尖叫着,“九,镜子是她锚点!”阿久的掌心灼烧,天标闪烁。他掷出刀,但镜子将其弹开,略有裂痕。那个身影嘶嘶作响,“你的封印太弱了!用你心中的血滋养它!”阿九心中狂乱,回忆起玉片的能量。他咬破手腕,将血抹在玉片上,吼道,“爸爸,妈妈,烟囱,照亮道路!”
碎片燃烧,一束光线穿透迷雾。那身影尖叫着,法杖断裂,但镜子脉动得更响,一个声音轰鸣:“傻瓜,我是鬼王的誓言!打破我,你的村庄将化为灰烬!”阿九的血液凝固——扭曲!镜子承载着鬼王的诅咒,而非她的灵魂!他看到“天”符与镜子的光芒同步,一个疯狂的计划闪现。他扔掉匕首,握住碎片,猛地砸进掌心,喊道:“如果你想得到我的印记,就吞下它!”“天”符射出金光,与碎片上的“封印”符文融合,击碎了镜子。神殿倒塌,幽灵消散,那身影化为灰烬,尖叫着。
山峰颤抖,符文消散。阿九踉跄着,手掌发光,碎片现在以微弱的“绑定”符文脉动。他跌倒在地,发现山核心处闪烁着金光,就像道士在观察。在黎明时分回到村庄,老王和村民们围着他,问道:“九,咒语消失了!你做了什么?”阿九笑了笑,“只是打破了一面坏镜子。”他们欢呼,称他为“真九大师”,但二狗低声说:“他的手掌像星星一样发光。”
第十三章:阴山血池的怨歌
骨祠塌了仨月,青石村的夜晚静得像老井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飞刀带雷,灭了阴山骨祠的邪镜,连老王头都说:“九儿,你这刀,怕是神仙借了力!”可阿九心里沉甸甸,像背了座山。掌心的“天”字和“封”字夜里烫得发慌,梦里老见骨祠那抹金光,老道士的影子冲他点头,耳边还回荡鬼王的声音:“阴山尽头等着你。”这晚,月光黑得像墨,阴山核心传来一阵怨歌,哀哀切切,像百人哭坟,村里狗吓得钻窝,老人们烧香磕头,嘀咕:“那是阴山血池的怨魂唱了!”
阿九蹲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怨歌声扎心,像针戳。他知道阴山血池是山心禁地,传言池子泡着怨魂,唱一声,村里少条命。老王头跑来,脸白得像纸,喘道:“九儿,昨晚血池冒金光,还有个老道影子在晃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光点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:“血池又咋样?俺得给村里个安宁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(刻着“封”字),掌心“天”字发热,提着油灯,直奔阴山核心。
山路黑得像锅底,怨歌越近越瘆人,夹杂着低吼,像鬼在磨牙。阿九走了四里,风冷得像刀割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抖抖,照出一片洼地,中央是个血红池子,池面翻泡,冒着金光,怨歌从池底传出。池边站个老道,鹤发童颜,拄根青竹杖,杖头挂个铃铛,叮叮响。阿九喊:“老道!这池子啥邪乎玩意儿?”老道笑眯眯,眼神却冷:“小天师,掌心有‘天’‘封’,命不凡。这血池藏怨魂,炼天师真印,想试试不?”
阿九冷哼:“少卖关子!放歌的啥鬼?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老道。老道竹杖一挥,铃铛响,池面血浪翻起,挡住飞刀,哗地溅回。阿九心底一寒,这老道比骨祠那影子还邪!老道低笑:“血池炼魂,鬼王怨气藏这儿。你破得了,拿真印;破不了,魂归池!”他铃铛一摇,血池炸开,冒出无数血影,个个长着獠牙,脸扭曲,像是村里失踪的猎户、铁匠,扑向阿九。
阿九翻滚躲开,掏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把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散血影,可血影越杀越多,像潮水淹人。老道笑:“天师印要心血炼,你心不狠,魂得散!”阿九瞅见池底金光闪,隐约是个“印”字,旁边浮着爹娘的脸,痛苦不堪。他心如刀剜,吼:“放了我爹娘!”飞刀连甩,刀刀见血,可血池像活的,吞了刀光。
怨歌忽地更急,血影化作条血龙,鳞片冒寒气,朝阿九咬来。阿九脑子一闪,掏玉佩残片,咬破手腕滴血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血龙。龙身裂开,可老道铃铛再响,血龙又凝实,吼声震天。阿九心跳如雷,反转!这老道不是人,是血池的魂!他瞅见池底“印”字,灵光一闪,扔下飞刀,握玉佩扑向血池,喊:“天师印?俺用命换!”掌心“天”“封”字爆光,玉佩“封”字化金,血池炸开,血龙散了,老道尖叫,化黑烟烧尽。
池子干了,金光凝成个“印”字,烙在阿九掌心,烫得他一哆嗦。怨歌停了,爹娘的脸冲他笑,散成光点。阿九跪地,泪流满面,捡起飞刀,出山时瞅见金光又闪,隐约是个老道背影,指着阴山更深处。村里天亮,老王头领着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怨歌咋没了?”阿九笑:“池子没水了。”村人喊他真天师,二狗偷瞄他掌心,嘀咕:“那‘印’字,像神仙下凡。”
阿九在村口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又近一步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现在带金光,像天师的真刀。阴山深处的金光还在,等着他再闯。
第十四章:阴山魂炉的咆哮
血池怨歌停了俩月,青石村的夜晚静得像睡熟的老牛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飞刀带金光,灭了阴山血池的怨魂,连老王头都拍腿说:“九儿,你这刀,怕是天神下凡!”可阿九心头沉得像压了块铁,掌心的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三字夜里烫得像炭火,梦里老见血池那抹金光,老道士的背影指着阴山更深处,像在催他往前。这晚,月光冷得像霜,阴山核心传来一声低吼,像野兽困在笼里,村里狗吓得夹尾巴,老人们烧香磕头,嘀咕:“那是阴山魂炉的邪气!”
阿九蹲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吼声扎心,像刀刮骨。阴山魂炉是山心禁地,传言炉子里炼怨魂,烧一口,村里少条命。老王头跑来,脸白得像纸,喘道:“九儿,昨晚魂炉冒金光,还有老道影子在晃,像念咒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光点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:“魂炉又咋样?俺得给村里个清静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(刻着“封”字),掌心三字发热,提着油灯,直奔阴山核心。
山路黑得像泼墨,低吼越来越近,夹杂着铁链哗啦声,像鬼在拖镣。阿九走了五里,风冷得像冰刺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抖抖,照出一座石窟,窟里立个巨大铜炉,炉身刻满怪符,冒着金光,低吼从炉里传出。炉前站个黑袍老者,脸瘦得像骷髅,手握根铁杖,杖头嵌颗红珠,闪着血光。阿九喊:“老家伙!这炉子啥邪乎玩意儿?”老者阴笑,声音像磨刀:“小天师,掌心三字,命硬!这魂炉炼鬼王真魂,你破得了,拿天师真符;破不了,魂归炉!”
阿九冷哼:“少装神弄鬼!放吼的啥?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老者。老者铁杖一挥,红珠爆光,炉里喷出黑焰,挡住飞刀,嗖地弹回。阿九心底一寒,这老者比血池老道还邪!老者低笑:“鬼王真魂在炉里,你掌心三字是钥匙。开炉,成天师;不开,村子灭!”他杖头一敲,铜炉轰响,黑焰化作无数鬼脸,个个獠牙毕露,像是村里失踪的乡亲,扑向阿九。
阿九翻滚躲开,掏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把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散鬼脸,可黑焰越烧越旺,像要吞天。老者笑:“天师符要命血炼,你心不狠,魂得散!”阿九瞅见炉里金光闪,隐约是个“符”字,旁边浮着老烟杆的脸,痛苦不堪。他心如刀剜,吼就在这时,炉里喷出黑焰,化作条火龙,鳞片冒寒气,朝阿九咬来。阿九脑子一闪,掏玉佩残片,咬破手腕滴血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火龙。龙身裂开,可老者红珠再闪,火龙凝实,吼声震山。
阿九心跳如雷,反转!这老者不是人,是魂炉的灵!他瞅见炉底“符”字,灵光一闪,扔下飞刀,握玉佩扑向铜炉,喊:“天师符?俺拿命换!”掌心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三字爆光,玉佩“封”字化金,铜炉炸开,火龙散了,老者尖叫,化黑烟烧尽。炉子裂开,金光凝成个“符”字,烙在阿九掌心,烫得他一抖。爹娘的脸冲他笑,散成光点,低语:“九儿,往前走。”
石窟静了,阿九捡起飞刀,出山时瞅见金光又闪,隐约是个老道身影,指着阴山尽头。村里天亮,老王头领着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吼声咋没了?”阿九笑:“炉子熄火了。”村人喊他真天师,二狗偷瞄他掌心,嘀咕:“那‘符’字,像天神下凡。”阿九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快到头了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现在带金焰,像天师的真刀。阴山尽头的金光还在,等他最后一战。
第十五章:阴山鬼王冢
魂炉的低吼熄了俩月,青石村的夜晚静得像老庙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飞刀带金焰,灭了阴山魂炉的邪灵,连二狗都咂舌:“九儿,你这刀,怕是天皇老子借了光!”可阿九心头沉得像灌了铅,掌心的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“符”四字夜里烫得像烙铁,梦里老见魂炉那抹金光,老道士的影子指着阴山尽头,像在催他最后一搏。这晚,月光暗得像泼了墨,阴山尽头传来一阵阴笑,尖得像鬼爪挠心,村里狗吓得钻窝,老人们烧香磕头,嘀咕:“那是鬼王冢的邪气!”
阿九蹲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阴笑声刺耳,像针扎心。鬼王冢是阴山尽头的禁地,传言埋着鬼王的尸骨,笑一声,村里丢条魂。老王头跑来,脸白得像纸,喘道:“九儿,昨晚冢里冒金光,老道影子在晃,像在挖啥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光点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:“鬼王冢?俺得把它连根拔了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(刻着“封”字),掌心四字发热,提着油灯,直奔阴山尽头。
山路黑得像锅底,阴笑越来越近,夹杂着地底的咕咚声,像血在沸。阿九走了六里,风冷得像刀剐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抖抖,照出一座土丘,丘顶裂开条缝,冒着金光,阴笑从缝里钻出。丘前站个红袍女子,脸白如纸,眼珠滴血,手持把骨扇,扇面画满鬼脸。阿九喊:“又是你?鬼王真身?”女子咯咯笑,声音像冰碴:“小天师,掌心四字,命硬!这鬼王冢藏我真骨,你破得了,成天师;破不了,村子成鬼窝!”
阿九冷哼:“少废话!来吧!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女子。女子骨扇一挥,金光爆开,土丘裂缝喷出黑雾,化作无数鬼爪,挡住飞刀,嗖地弹回。阿九心底一寒,这女子比魂炉老者还邪!女子低笑:“鬼王真骨不灭,你掌心四字是钥匙。开冢,拿天师真魂;不开,魂飞魄散!”她扇子一摇,鬼爪化作黑风,卷向阿九,像要撕碎他。
阿九翻滚躲开,掏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把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散黑风,可鬼爪越抓越多,像海潮淹人。女子笑:“天师魂要命换,你心不狠,魂得散!”阿九瞅见裂缝里金光闪,隐约是个“魂”字,旁边浮着村人失踪的脸,痛苦不堪。他心如刀剜,吼:“放了他们!”飞刀连甩,刀刀见血,可黑雾像活的,吞了刀光。
阴笑忽地更尖,黑风化作只鬼兽,獠牙如刀,朝阿九扑来。阿九脑子一闪,掏玉佩残片,咬破手腕滴血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鬼兽。兽身裂开,可女子扇子再挥,鬼兽凝实,吼声震天。阿九心跳如雷,反转!这女子只是傀儡,冢里真骨才是鬼王!他瞅见裂缝“魂”字,灵光一闪,扔下飞刀,握玉佩扑向裂缝,喊:“天师魂?俺用命拼!”掌心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“符”四字爆光,玉佩“封”字化金,裂缝炸开,鬼兽散了,女子尖叫,化黑烟烧尽。
土丘塌了,金光凝成个“魂”字,烙在阿九掌心,烫得他一抖。村人的脸冲他笑,散成光点,低语:“九儿,谢了。”阿九跪地,泪流满面,捡起飞刀,出山时瞅见金光又闪,隐约是个老道身影,指着阴山顶峰。村里天亮,老王头领着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笑声咋没了?”阿九笑:“冢里安静了。”村人喊他真天师,二狗偷瞄他掌心,嘀咕:“那‘魂’字,像神仙下凡。”
阿九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快成了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现在带金雷,像天师的真刀。阴山顶峰的金光还在,等他最后一战。
第十六章:阴山天门裂
鬼王冢塌了月余,青石村的夜晚静得像老坟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飞刀带金雷,灭了阴山鬼王真骨,连老王头都拍胸口:“九儿,你这刀,怕是玉皇大帝借了威!”可阿九心头压着块巨石,掌心的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“符”“魂”五字夜里烫得像火炭,梦里老见鬼王冢那抹金光,老道士的影子指着阴山顶峰,像在喊他去送死。这晚,月光黑得像墨,阴山顶峰炸开一声巨响,像天塌了,村里狗吓得满地跑,老人们烧香磕头,嘀咕:“那是阴山天门的邪气!”
阿九蹲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巨响震得他耳朵嗡嗡。阴山天门是顶峰的禁地,传言是通鬼界的裂缝,响一声,村里丢百魂。老王头跑来,脸白得像纸,喘道:“九儿,昨晚天门冒金光,老道影子在晃,像在开啥门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光点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:“天门?俺得把它封死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(刻着“封”字),掌心五字发热,提着油灯,直奔阴山顶峰。
山路黑得像锅底,巨响后是死寂,夹杂着低低的啸声,像鬼在磨刀。阿九走了七里,风冷得像冰刃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抖抖,照出一座石崖,崖顶裂开条巨大缝隙,宽得能吞人,冒着金光,啸声从缝里钻出。崖前站个白须老道,仙风道骨,手持拂尘,拂尘尾挂个金铃,叮叮响。阿九喊:“老道!这天门啥邪乎玩意儿?”老道笑,眼神却像刀:“小天师,掌心五字,命不凡。这天门通鬼界,鬼王真灵藏里头。你封得了,成天师;封不了,村子成鬼域!”
阿九冷哼:“少卖关子!鬼王又来?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老道。老道拂尘一挥,金铃响,裂缝喷出黑气,化作无数鬼影,挡住飞刀,嗖地弹回。阿九心底一寒,这老道比鬼王冢的女子还邪!老道低笑:“鬼王真灵不灭,你五字是钥匙。开天门,拿天师真灵;不开,魂飞魄散!”他金铃一摇,鬼影化作黑潮,卷向阿九,像要碾碎他。
阿九翻滚躲开,掏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把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散黑潮,可鬼影越聚越多,像海浪拍岸。老道笑:“天师真灵要命换,你心不狠,魂得散!”阿九瞅见裂缝里金光闪,隐约是个“灵”字,旁边浮着村人、爹娘、老烟杆的脸,痛苦不堪。他心如刀剜,吼:“放了他们!”飞刀连甩,刀刀见血,可黑气像活的,吞了刀光。
啸声忽地更厉,黑潮化作只鬼龙,鳞片如铁,獠牙如山,朝阿九扑来。阿九脑子一闪,掏玉佩残片,咬破手腕滴血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鬼龙。龙身裂开,可老道金铃再响,鬼龙凝实,吼声震天。阿九心跳如雷,反转!老道不是真道,是鬼王真灵的化身!他瞅见裂缝“灵”字,灵光一闪,扔下飞刀,握玉佩扑向裂缝,喊:“天师真灵?俺用命拼!”掌心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“符”“魂”五字爆光,玉佩“封”字化金,裂缝震颤,鬼龙散了,老道尖叫,化黑烟烧尽。
裂缝里金光大盛,凝成个“灵”字,烙在阿九掌心,烫得他一抖。村人、爹娘、老烟杆的脸冲他笑,散成光点,低语:“九儿,封天门。”阿九跪地,泪流满面,掌心六字齐亮,玉佩残片化作金光,飞进裂缝。裂缝轰然合拢,天门封死,啸声没了。阿九捡起飞刀,出山时瞅见金光一闪,隐约是个老道身影,站在阴山顶峰,冲他点头。
村里天亮,老王头领着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巨响咋没了?”阿九笑:“天门关了。”村人喊他真天师,二狗偷瞄他掌心,嘀咕:“那‘灵’字,像天神下凡。”阿九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差一步了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现在带金光雷霆,像天师的真刀。阴山顶峰的金光虽灭,可阿九知道,鬼王真灵未死,等着他最后一战。
第十七章:天师封鬼
天门裂缝封了半月,青石村的夜晚静得像老佛爷念经,村人围着阿九,喊他“九天师”,说他飞刀带金光雷霆,封了阴山天门,连二狗都咂舌:“九儿,你这刀,怕是天皇老子都得敬三分!”可阿九心头悬着块巨石,掌心的“天”“封”“印”“符”“魂”“灵”六字夜里烫得像烙铁,梦里老见天门那抹金光,老道士冲他点头,像在说:“最后一战了。”这晚,月光红得像血,阴山顶峰炸开一声狂笑,震得村里房瓦抖,老人们烧香磕头,嘀咕:“鬼王真身醒了!”
阿九蹲在村口大槐树下,飞刀转得呼呼响,狂笑声刺心,像刀剜肉。阴山顶峰是鬼王最后藏身地,传言她真身一现,村子变鬼域。老王头跑来,脸白得像纸,喘道:“九儿,顶峰金光冲天,老道影子在晃,像在等你!”阿九攥紧飞刀,脑子里闪过爹娘的光点,老烟杆的叮嘱:“更大的邪,留给你了。”他咬牙站起:“鬼王?俺今晚送她归西!”他背上辟邪符,怀里揣玉佩残片(刻着“封”字),掌心六字齐亮,提着油灯,直奔阴山顶峰。
山路黑得如墨,狂啸越来越近,夹杂着天地轰鸣,像山要塌。阿九走了八里,风冷得像鬼爪。他点亮油灯,火光抖抖,照出一片石台,台上立个巨大黑影,高如小山,眼冒红光,身上缠满锁链,链子刻满鬼符。黑影开口,声如雷霆:“小天师,六字掌心,命硬!俺鬼王真身,你封得了,村子安;封不了,天下鬼域!”阿九心跳如鼓,吼:“少废话!来吧!”他飞刀一甩,刀光如电,直奔鬼王。
鬼王锁链一抖,黑气喷涌,化作万千鬼矛,挡住飞刀,嗖地弹回。阿九心底一寒,这真身比天门鬼龙还邪!鬼王狂笑:“六字不齐,天师未成!”她锁链一挥,鬼矛如雨,刺向阿九。阿九翻滚躲开,掏辟邪符贴飞刀,喊:“老烟杆,爹,娘,借把力!”飞刀红光爆开,劈散鬼矛,可黑气越聚越厚,像要吞天。鬼王笑:“天师封鬼,要命换!”阿九瞅见石台金光闪,隐约是个“封”字,旁边浮着村人、爹娘、老烟杆的脸,痛不欲生。
狂笑更厉,黑气化作鬼海,浪头如山,卷向阿九。阿九脑子一闪,掏玉佩残片,咬破手腕滴血,喊:“爹,娘,帮俺!”玉佩红光冲天,化作刀影,劈向鬼海。浪头裂开,可鬼王锁链再抖,鬼海凝实,浪声震天。阿九心跳如雷,反转!鬼王真身靠锁链续命,石台“封”字是阵眼!他瞅见金光,灵光一现,扔下飞刀,握玉佩扑向石台,喊:“天师封鬼,俺命拼了!”掌心六字爆光,玉佩“封”字化金,石台震裂,锁链寸断,鬼王尖叫,化黑烟崩散。
石台塌了,金光凝成个“封”字,烙在阿九掌心,烫得他一抖。村人、爹娘、老烟杆的脸冲他笑,散成光点,低语:“九儿,成了。”阿九跪地,泪流满面,掌心七字齐全,玉佩化金光,融入他身。阴山静了,狂笑没了。阿九捡起飞刀,下山时金光一闪,老道身影现身,笑:“天师已成,护村永安。”身影散去,化作星光。
村里天亮,老王头领着人围上来,问:“九儿,笑声咋没了?”阿九笑:“鬼王睡了。”村人欢呼,喊他“真天师”,二狗偷瞄他掌心,嘀咕:“七字齐了,像天神下凡。”阿九点盏灯,喃喃:“爹,娘,老烟杆,九儿做到了。”村人说,他飞刀从此带七**光,刀落雷动,护村百年无邪。阴山顶峰再无金光,青石村安宁如初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19:32:4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