奢华的大理石玄关与陈旧的车钥匙形成刺眼的反差。"这么好的条件,你就开那种破车?
"韩濯踢掉帆布鞋,盯着客厅整面落地窗下的城市夜景咂舌。远处写字楼的灯光像银河坠地,
将他苍白的侧脸镀上冷光。周海利落地扯下领带,黑色西装外套在空中划出半道弧线,
精准落在真皮沙发扶手上:"这房子是上司怕我跳槽送的。"他垂眸解开衬衫袖扣,
露出腕间缠绕的银色细链,"一个人住这么大的空房子...确实没必要。
"尾音像融化的太妃糖,黏着不易察觉的叹息。韩濯翻了个白眼,心里暗骂这人有钱不花,
纯属王八,转身扎进厨房。当煤气灶蓝色火苗窜起时,
他握着锅铲的手顿了顿——这样娴熟颠勺的姿势,是父亲自杀后,
在出租屋的逼仄灶台前练出来的。三盘家常菜摆上餐桌时,
糖醋排骨的焦香混着青椒炒蛋的烟火气,竟让他恍惚回到母亲还未发病的日子。"吃饭了!
"他扯着嗓子喊,余光瞥见卧室门开的瞬间。周海只着条松垮的灰色短裤,
雪白肌肤下肌肉随着步伐起伏,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腹肌沟壑。韩濯猛地别开脸,
耳尖发烫:"装货"周海低笑出声,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一块排骨。肉香在舌尖炸开时,
他想起十五年前韩濯踮脚偷吃他便当的模样,喉结滚动咽下酸涩,
他没想到小少爷还有这手艺。窗外的月光爬上餐桌,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,
也照亮周海藏在笑意后的,暗潮汹涌的眼神。饭菜被扫得一干二净,韩濯后仰着打了个饱嗝,
指尖随意蹭过嘴角:"两不相欠了哈,拜拜了您"他刚拽住冰凉的门把手,
金属纹丝不动的触感让笑容僵在脸上。"这门怎么开?"他拧着眉回头,
却见周海倚在棕色的墙框边,喉结滚动"密码锁。"当密码盘蓝光亮起,
韩濯的不耐烦漫出眼底:"密码多少?"回应他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。他猛地转身,
正对上周海似笑非笑的目光——那眼神像毒蛇吐信,泛着令人作呕的黏腻。"不告诉你。
"暴怒瞬间冲破理智,韩濯的拳头砸在门板...